家有宝 不当宝：将虐老问题摆上桌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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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华裔夫妇涉嫌虐待患有老年痴呆症的母亲，遭到警方的拘捕，这则消息在本地中文网站掀起争论。有网友认为让母亲住在冰冷的车库，天理难容；有网友则提出，在没有获得事实的所有信息前，不应轻易下结论；还有人提出，面对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家人，有很多复杂的因素，非常人用非黑即白的推论可以判定。网络的争论将我们再次推到“老年人的照顾”这个话题面前，《加拿大都市报》记者为此访问了加拿大联邦老年部部长范天奴（Julian Fantino）。


过去十几年曾历任多伦多警察总长、安河省警总监的范天奴，在卸任之后成功竞选国会议员，几个月前被哈珀政府任命为加拿大联邦老年部部长。长期站在媒体面前身为焦点人物的范天奴，本以为就任老年部长曝光率会少一些，不想发生在今年2月的这宗华裔夫妇涉嫌虐母案，让他和老年部再次走上前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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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有责保护老人

家住旺市的范天奴现在每周需要在渥太华工作4到5天，他在接受本报专访时碰巧在渥太华工作，因此只能通过电话采访。范天奴对《加拿大都市报》记者说：他不会对一个进入司法程序的特定案件发表评论，但指出任何形式的虐待老人，无论情节如何曲折都是很严重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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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天奴称，虐待老人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虐待，还有财政上或者心理上的形式，这些形式总会被常人所忽略。他认为，老年人作为弱势群体需要我们的帮助和支持，虽然虐待老人在加拿大《刑法》中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罪名，但是《刑法》里已经涵盖了虐待老人所产生的所有后果，比如造成身体伤害等都有相应的罪名。所以社会各界要很好地理解这些定罪的含义，对预防犯罪很有帮助。司法机构在司法中准确地予以处罚，不过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，鉴于案件中牵扯到许多家庭成员间的复杂人情，实际操作并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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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范天奴介绍，联邦政府过去几年在提高国人对该问题的认识上做了不少工作，过去三年已经投资1300万在全国推广各种预防虐待老人的工作，同时整合社会资源，其中警方和医疗机构参与的程度非常大，在共同关注这一问题。

) Z' T7 ]& a( W6 X3 z比如现行耗资1000万的《老人新视野》计划（New Horizons for Seniors Program）就是一个通过全社会参与，确保老人福利、对老人提供后援、确保其生活质量的项目。2007年该项目的细节得到进一步充实，主要目的就是提高社会对虐待老人的认识。帮助非牟利组织扩大宣传推广有关虐待老人案件的常识，加强社会的监督，以期减少类似事件的发生。

还有一个《反家庭暴力倡议书》（The Family Violence Initiative），是由15个联邦部门联合倡议发起，警示社会虐待老人的危害程度和广泛性，强调司法机构、健康和房屋署在解决这一问题上拥有重大的责任，用数据告诉世人这一问题的严重性。

) U* c" D) R+ M, r% \6 g/ q受虐老人不应哑忍

/ a5 Z( ]3 g4 x范天奴说，以他从警几十年的经历，这起案件既不是他唯一遇到的，也不是唯一关注。他认为，虐待老人的案件不能说非常普遍，但是的确到处都有存在。据老年部统计调查，20％的加拿大人曾经耳闻或经历身边虐待老人的事件，这种虐待存在于加拿大各个族裔小区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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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P; H( H4 j+ p) [" y9 e) f他指出，其实大部分受虐待的老人由于各种原因，没有被及时发现，这其中有受个人能力限制、亲情等原因，相信不少人在默默忍受。这就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和警惕，除了家人之外、护工、医疗人员、警方、社会服务机构等都要多留意和发现那些怀疑是虐老的案件。一旦有举报，警方和小区机构一定会有具体的行动。

就全国来说政府已经在服务老人方面做了大量工作，但是范天奴指出对老人的照顾无论怎么做永远都是不够的，类似这种案件总是屡有发生。政府会整合各种力量尽量去保护弱势的老人群体，无论是在医疗还是司法上。

3 x2 ~: m: M* F' c8 ~不会涉及移民政策

有人担心此案会影响到父母团聚移民的政策，范天奴认为这起案件不会对移民政策造成影响，因为这不是哪一个民族的文化问题，不是一个移民政策问题，是整个人类生活发展中的问题。政府还会投入大量财力和精力来提高人们的认识，作为老年部长他对此类案件是零容忍的，仍将继续努力去改善老人的待遇。

: N0 h+ M. @. e6 Z至于有人建议提高老人待遇可能会减少虐老现象的发生，范天奴认为这可能会有帮助，但是类似这种新闻采访报道，就是一种很好的帮助。作为老年部长在这方面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，记者原本来只提出采访老年部新闻办的官员，没想到范天奴主动出场，就是为了履行这个媒体先行的观念，这与他在警界市的作风颇为相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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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/ _( V0 _; o0 S- S+ ]: J他表示，通过媒体伙伴传达政府的信息就是很重要的一环，通过媒体来提高不同人群对这一问题的深度认识，通过对某一个案件的报道会极大地促进民众的认识，这都会有助于减少虐老案件的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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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老不分族裔

% i+ a$ M* Z, [. v" {范天奴否认老年部曾经对不同族裔在虐老问题上进行分类研究，比如专门调查华裔小区的虐老现象。他表示不会做这样细分研究，也不应该把指头对准某一个方向。在这个问题上只有一个重点，那就是老年人是弱势群体，很容易受到伤害，无论在身体上、金钱上还是心理上都容易受伤，这种虐待会发生在任何一个族裔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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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不存在族裔问题，但是不可否认文化的差异，不同国度法律和道德的范围不同，会让人们误入法网。为此，范天奴也列举了虐老的种种具体种类。他表示在身体上的虐待是任何人都看得见的，比如受到创伤，身体有明显的伤痕等。其它还有金钱上的虐待，这种虐待可能是陌生人的诈骗，诸如电话诈骗等，警方已经做了大量预防宣传工作。也有是老人的亲属，甚至是护工挪用占有老人的财产，这也是一种虐待。还有就是心理上的虐待，让老人在心里感觉自己无用终日很不舒服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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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1 ]- I9 q# N  [谈到虐老现象发生的原因，范天奴首先指出此番评论不是针对具体个案，是泛泛而谈。他表示这是人性和价值观的问题，有的时候也是出于自私方便考虑，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当事人太刻薄。

基于上述考虑，范天奴说没有计划在华裔小区做什么特别推广工作，他指出中文媒体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已经在大面积全方位地提高读者们的认识，因此他从不考虑把哪个族裔小区作为重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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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能提供生活所需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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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" o: P+ D, l! H" O- J栗钧律师就警方所控的“未能提供生活所需”罪解画。据他介绍：这是加拿大《刑法》第215条的规定。具体的法律定义是：任何人都有义务和责任，提供必需的生活品保证他者的生命，“他者”包括父母、养父母、16岁以下的孩子、配偶、同居伙伴、由他监管的人（包括无法独立，如精神失常、疾病、年龄因素），还有被拘留的人，负责看管他的警察或保安人员有责任提供必需的生活用品。如果关系人不提供必需生活的用品，威胁到他者的生命安全，影响他永久性的健康损害，重罪最高刑期为5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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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家服务种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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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~7 W/ l; W1 B( q医生上门服务：医生到家中为老人提供服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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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护理：为患病老人提供每天日常护理，比如为老人提供洗澡、穿衣、入厕、饮食等服务。

家政服务：提供诸如定菜谱、做饭、购物、轻微家务等家政服务。

/ U# J* a5 i8 k( U0 M" W小区支持服务：可以提供范围很广泛的服务，比如送餐、交通、护工调剂、日常活动项目、社交娱乐服务、保安服务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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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托服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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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需要搬到一个提供专门服务的地方，享受小区服务，在安河主要有三种：

: t3 F) `+ ~+ Z; Q护理中心（Supportive Housing）：为那些需要简单护理的老人提供中低级的个人护理，政府通常提供补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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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  R$ A( u: B& X退休中心（Retirement Homes）：是一种私人开设的服务中心，出租给那些需要简单护理的老人，由居民税金提供资金支持。

3 c  e' X5 B9 Q7 D- H长期护理中心（ Long-Term Care Homes）：为那些需要24小时护士护理和高等级护理的老人。住宿需要交一定费用，护理费由省政府承担。

) E- M& x8 N; _" ]需要这种服务的居民可以和小区护理联络中心接洽（Community Care Access Centre (CCAC) 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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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# ?' b' X  ]1 q8 j相关的凶杀案

在2000年到2009年之间，全国有160宗受害者为65岁以上老人的凶杀案，其中凶手是家庭成员，占总凶杀案的10％。家庭成员杀死老人的凶案比率在过去30年已经明显降低，2009年的比率是1980年的61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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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# l) `) Y8 J/ B受害的老人中，老年妇女被伴侣杀死的占41％，被儿子杀死的占36％。老年男子被儿子杀死的占72％。家庭成员杀死老人时的精神状态33％是在挫折、愤怒和绝望之中，还有26％是起源于争执继而引发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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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@% W  V+ _- ^' ?% N4 P/ x虐老种种

虐待老人可以分为不恰当对待、暴力、经济或者漠视，家庭成员之中无论老少都有可能是虐待老人的主体。也有的来自护理工人，或者其它对老人有管理权的人员。可以发生在老人自己家中，也可能发生在老人院或者长期护理中心等。种类包括：身体虐待、性侵、精神虐待、财政剥削和漠视疏忽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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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发生老人被虐待应该记住：老人有受尊重的权利，老年人有权利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，虐待老人毫无推脱的理由。

& \5 q6 A( C, N( y: F7 C身体上的虐待包括使用武力导致老人身体受伤，通常是推搡、殴打、猛力摇晃、烫伤等。

9 ~( @0 y( s% P' }" [7 M- @$ r. r1 M心理和精神上的虐待包括一些口头上的羞辱，或者一些行为让老人感到自身毫无价值。具体行为包括呵斥辱骂老人、用蔑称叫老人、非礼貌性直呼其名、威胁、贬低、骚扰、对待老人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呼来喝去、隔离孤立老人（禁止其社交活动）、无视其个人隐私等。

. f1 l( x) G; c- o" ?  w  y* }8 L% t' w老人遭受心理和精神虐待的特征：高度沮丧和焦虑；难以名状的无助感、负疚感和不安；不同寻常地离开家庭；不愿意说自己的近况；一些特定的人出现的情况下老人明显非常不舒服和焦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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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  b9 H. J6 h' a# N# W7 Q. ]经济上的虐待是指巧妙地占有和剥削老人的资产，包括不诚实地使用老人的资金，未经本人允许盗用老人的资金，假冒老人签名挪用资金，没把老人的福利金用在老人的身上，强迫老人立下违心的遗嘱或改变遗嘱，强迫老人在不明白的法律文书上签名，住在老人的房产中却不付任何费用，或未分担合理的费用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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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1 U! N2 ]2 S经济虐待的特征是：银行账号突然有无法解释的操作，如未经授权的提款等；未经授权在老人的银行账号签名卡上增加新的签名人；在老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关心其银行财政状况；出现古怪的转帐业务，老人却不知情；银行文件和支票上签名可疑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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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" }; Q& x1 o- \$ X* D+ K忽视虐待是没有给老人足够的应该的照顾，比如必要的食物和水供应不足，住房设备差，在服装、药品、医疗上不能及时跟上和满足，老人的一些其它生活基本要求也不与满足等。还有就是对那些生活难以自理的老人，不帮老人做事造成生活不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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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虐待老人（65岁以上）分析统计表

1 \: p- q/ T5 g施虐者与老人的关系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被虐人数

* t3 {8 `9 m8 n8 K; I施虐者为家庭成员总数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24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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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" ?! v5 h- M% Q6 K' q( B成年子女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78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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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伴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68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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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姐妹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270

# t- M) W6 L& I. k老人的父母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24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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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虐者为朋友等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2429

4 u. |, ]; k- \6 m朋友熟人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2044

# v( `& k- @4 k, V3 P- }生意伙伴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373

犯罪分子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12